懋和道人

懋和道人

李懋和,俗名李栋梁。内地上清茅山修行,书法、国画爱好者,优秀的互联网安全与前端建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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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想爾注》

老子想尔注#

《老子想尔注》是老子《道德經》的注釋本,東漢張道陵著,道教早期教派正一盟威道的一部哲學兼丹經的經典著作,為天師家學。作者為道教正一派創始人張道陵。

簡介#

一說是張陵著,如唐玄宗御制的《道德真經疏外傳》、五代道士杜光庭《道德真經廣聖義》都認為張陵曾注《道德經》,是《想尔注》的作者,所世道書多沿此說。《老子想尔注》名義上是對《老子》的注解,實則 "托遘"《老子》達到 "以訓初回" 和 "濟眾大航" 的目的。它通過增刪、篡改、曲解等手段系統地改造了《老子》,將 "道" 神格化,突出其 "布道誡" 的訓示意義,引導人們追求長生成仙的道教理想。通過這樣的詮釋,將哲學文本改造成了宗教經典,為道教的形成及傳播作了理論上的準備,是道教創立的重要標誌。

作者#

祖天師張道陵,初名陵後名道陵,創立了正一盟威道,俗稱五斗米道,故稱張道陵為祖天師。

張陵所創道派,稱正一盟威之道,簡稱正一道。但因奉其道者,須出五斗米,世稱五斗米道。張陵除造作符書以外,在巴蜀地區建立起二十四個宗教活動中心,即二十四治。道民定期赴治學道,祭禱。

“想尔” 為何意?《雲笈七簽》:“想尔,蓋仙人名。書載:‘想尔曰:勿與人辛曲直,當減人算壽。‘” 由此看,《老子想尔注》當為想尔所注。

資料來源:《雲笈七簽》 中華書局 2003 年 12 月第一版。卷三十三 “雜修攝” 737 頁。

歷史#

內容#

《老子想尔注》早已散失,《隋書・經籍志》和新、舊《唐書》都未記載,《道藏》中也沒收進去。清末敦煌莫高窟發現的古本典籍中,有《老子道經想尔注》殘本,全本共五百八十行。注與經文連寫,字體不分大小,章次不分,過章不另起一行。據考證,它是六朝鈔本。此殘卷在一九零五年失竊,現收藏在大不列顛博物館,編號為斯氏(斯坦因)六八二五。該殘卷始自《老子》第三章 “不見可欲,使心不亂”,終至第三十章 “無欲以靜,天地自止(正)”,大致反映了《想尔注》的基本思想內容,是研究早期道教思想的珍貴資料。今人饒宗頤據《河上公注本》,分章排列。

突出之處#

《想尔注》在寫法上有兩大突出之處。一是用刪、增、改字的方法,對《老子》原文進行一些有意修改,以樹立自己的意思。如《老子》第十六章原文是 “公乃王,王乃大”,而在《想尔注》中,將 “王” 改為 “生”,認為 “能行道公正,故常生”。改變文字以便說明其長生之,。這類例子在《想尔注》中甚多。另一寫法,就是通過注釋,將哲學著作《道德經》改造成真正的道教經典。將《道德經》中作為哲學範疇的 “道” 人格化,神格化、解釋為第一人稱的 “吾”、“我”,使抽象的 “道” 具體為有欲有言,有喜怒哀樂,對人有教導、遣使、誡禁、主人生死,賞善懲惡,鎮邪制頑的人格神。《想尔注》將 “道” 等同於 “一”,認為:一散形為氣,聚形為太上老君,常治昆化,或言虛無,或言自然,或言無名,皆同一耳,今布道誡教人,守誡不違,即為守一矣;不行其誡,即為夫一也。” 這樣,道或一,既是宇宙本源,又是太上老君,哲學家老子就成為五斗米道所信奉的神。

守道誡#

《想尔注》的思想內容主要包括以下三個方面:一是關於守道誡。《想尔注》認為 “道” 是專一、真誠、清靜自然、好生樂善的,只要人們謹守道誡,就可以延年增壽,除災得福。所謂 “守道誡”,就是遵守 “道” 所規定的戒律。“道” 是絕對的 “一”,道氣無處不在,那種以為守身中五臟即是 “守一” 的觀點是不對的,甚至也不贊同《老子河上公注》中以為 “專守精氣” 就是 “守一” 的看法,《想尔注》認為真正的 “守一” 就是 “守道誡”。道誡的內容大體指道貴中和、真誠,道樂清靜等。“道誡” 是貫穿注文的重要的線索,“誡為淵,道猶水,人猶魚。魚失淵去水則死,人不行誡守道,道去則死。”

長生之法#

二是關於長生之法。《想尔注》認為善保精氣就可以實現仙壽。主張和五臟五行之氣,“和則相生,戰則相克”;闡述房中術要領:“精結為神,欲令神不死,當結精自守”,認為得此要領,也可長生不死。為了自守,就要求做到無思欲、無為無名、不貪榮求寵、不爭強好勝、不為惡事等。“奉道誡,積著成功,積精成神,成神仙壽,以此為身寶矣”,這就是《想尔注》成仙之綱領。三是關於帝王行道問題。《想尔注》認為行道,不只是道士的事,帝王也應行之,“道之為化,自高而降,指謂王者,故貴一人,制無二君,是以君王常當行道,然後乃及吏民,非獨道士可行,王者棄捐也。” 而且上聖君王都是師道行道,用以教化天下,故能實現太平之治,後世帝王漸漸失道,“雖有良臣,常難致治。一旦帝王失道過度,天命難違心將降禍以戒。相反,若帝王行道就可以至誠感天,於是 “五星順軌,客逆不曜,疾疫之氣,都悉止矣”。所以,“治國之君務修道德,忠臣輔佑在行道,道普德溢,太平至矣。吏民懷慕,則易治矣。” 君臣行道,太平之世可以實現,民眾安順。這裡的 “道”,指生道,也就是清靜寡欲,樂善好生之道;而戰爭是殺生的,故 “兵不合道”,帝王應守生道,少起戰事。這些帝王行道思想正是五斗道政權的施政綱領。天師道宗教家和政治家的雙重身份推行這些施政綱領,遵行誠信、廉明、樂善重生、歸樸等教義,在當時動蕩不守、軍閥草菅人命的社會形勢下,這些教義、行為有著積極的意義,故 “民、夷信向之”。

與其他道經的比較#

《想尔注》的思想內容雖然與《道德經》不盡相同、甚至有所違背,但它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當時民眾的良好政治願望,具有積極的意義。同時,它也是研究道家哲學如何轉變為道教神學的重要的材料。

《想尔注》與其他道經,在北周武帝時均受禁。以後,《想尔注》長期失傳被埋沒,這大概與它夾雜房中術有關,也與它 “注語頗淺鄙,復多異解,辄與老子本旨乖韋” 有關。

《想尔注》作為道家歷史上的重要的文化符號顯示了道家的思想主旨是傾向於對學派重要人物思想的探討性的闡釋。和中國哲學和社會史中的論古之習氣一脈相承。體現了中國哲學以古為大的內存和追求。是中國哲學從秦到當今缺乏創新的重要的體現和延伸。

《老子想尔注》的主要思想#

五斗米道尊老子為教主,以《老子五千文》為道民所習之典。《老子想尔注》即當時講習《老子》的注本。《老子想尔注》在清光緒二十五年(1899 年)於甘肅敦煌莫高窟發現,為一種六朝(公元 222- 589 年)時的寫本。但原件已被英國人斯坦因竊走,現藏大英博物館。卷末題《老子道經上》,下注《想尔》二字分行。經文起則民不爭亦不盜,終悉皆自正矣。即道經使民不爭、天下自正的注文。基本上是上篇《道經》的注釋本。

是研究五斗米道的重要材料。

關於《老子想尔注》的作者,唐玄宗御制《道德真經疏外傳》與五代杜光庭《道德真經廣義》列歷代詮疏箋注《老子》各家,其中有《想尔》二卷,云:三天法師張道陵所注。《廣弘明集・辯證論》也說張陵曾注五千文。

而唐初陸德明《經典釋文・序錄》則說,《老子想尔注》二卷,原注不詳何人,一云張魯,或云劉表。《傳授經戒注訣・序次經法》說:系師得道,化道西蜀。蜀風淺未,未曉深言。托遘想尔,以訓初四,初四之倫,殆同蜀淺,辭說切近,因物賦通。

《老子想尔注》的內容,大部分採用《太平經》思想,部分吸收《老子河上公章句》,借《老子》為題來發揮道教思想理論的。

①推崇和神化道。道是《老子》哲學的最高範疇,是世界萬物產生的總根源及其變化的總規律。在《老子想尔注》中,道為天下萬事之本(第 14 章),萬物含道精,並作,初生起時也(第 16 章)。就是說,天地萬物是由道演化出來的。精源於氣,所以精者,道之別氣也,入人身中為根本,持其半,乃先言之。夫欲寶精,百行當修,萬善當著,調和五行,喜怒悉去,無曹左契,有餘數,精乃守之。惡人實精,唐自苦終不居,必自泄漏也(第 21 章)。

精是萬物生成和人類生存的根本,它與道實際上是一種東西兩種名稱。作者以池水、堤、水源三者的關係清楚地說明了精的性質:精並喻象池水,身為池堤封,善行為水源,若斯三備,池乃全堅。心不專善,無堤封,水必去(第 21 章)。就是說,道精是一種主觀精神,天地萬物就是由這種主觀精神產生的。

①《二教論・服法非老九》。

《老子想尔注》作者還把道視為有人格、有意志的主宰一切的至上尊神。注說:一道者也,…… 一散形為氣,聚形為太上老君,常治昆侖,或言虛無,或言自然,或言無名。皆同一耳(第 10 章),把道人格形象化了。注說:情欲思慮,怒喜惡事,道所不欲(第 15 章),銳者,心方欲圖惡;憤者,怒也,皆非道所喜(第 4 章),道之所言,無一可棄者,得仙之士,當貴道言(第 17 章),道甚廣大,處柔弱不與俗人爭,教人以誡慎者宜左契,不誡慎者置左契(第 34 章),道設生以賞善,設死以威惡(第 20 章)等等,可見道具有人的種種特徵。

不僅如此,注中還屢稱真道、天道和生道,反復告誡君民要順道意,知道真,一切唯道是信,唯道是奉,唯道是守,唯道是行。注說:當求善能知真道者,不當事邪偽伎巧(第 8 章),教民令知真道,無令知偽道邪知也(第 10 章)。與此相應,作者對儒家及其經學採取了否定的態度。注說:真道藏,邪文出,世間常偽伎稱道教,皆為大偽不可用。何謂邪文?其五經半入邪,其五經以外,眾書傳記,屍人所作,悉邪也(第 18 章)。強調信行真德。②推崇和神化《老子》。

《老子想尔注》在神化道的同時,把老子看成是道的化身,道即老子,老子即道。《老子》第 10 章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一句,《老子想尔注》是這樣注說的:一者道也,既在天地外,又人在天地間,而且往來人身中,散形為氣,聚形為太上老君,帝治昆侖(第 13 頁,以下只注饒宗頤《老子想尔注校箋》的頁碼),認為一就是太上老君,一又等於道,並巧妙而又合理地把老君尊奉為至高無上,無處不在道的形身。這樣,老子自然而然就成了至上神。

《老子》一書是道家關於宇宙觀、社會政治思想、人生處世和個人修養的哲理著作。提出了一個捉摸不定、玄之又玄的道,作為天地萬物的本源或法則,認為道的存在狀態是恍惚,道衍生萬物的過程也是恍惚,《老子想尔注》作者誇大道的這種神秘性,使道人格化、神格化。

凡是《老子》書中的人稱代詞如吾、我,在注中都被曲解為道。如對吾所以有大患,為我有身一句,注為:吾,道也。我者,同吾(第 17 頁)。又如對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一句,注為:吾,道也。帝先者,亦道也(第 8 頁)。

③宣揚長生成仙說。

長生不死,得道成仙,這是道教的最高目標。《老子想尔注》也不例外。
注中明確提出了一個長生不死的境界:能法道,故能自生而長久也。……

不知長生之道,身皆屍行耳,非道所行,與俗別異,故能成其屍,令為仙士也(第 10-11 頁)。屍死為弊,屍生為成,獨能守道不盈溢,故能改弊為成耳(第 14 頁)。所以成其屍就成了死而復生得仙壽之意。又說:道設生以賞善,設死以威惡。死是人之所畏也,仙王士與俗人同知畏死樂生,但所行異耳。俗人莽莽,未央脫死也,俗人雖畏死,端不信道,好為惡事,奈何未央脫死乎。仙士畏死,信道守誠,故與生合也(第 27 頁)。

作者還對道士加以神化,說他們信行真道而不死。對死而不亡者壽一句,注為:道人行備,道神歸之,避世托死過太陰中,復生去為不亡,故壽也。

俗人無善功,死者屬地官,便為亡矣(第 46 頁)。把道士之死說成是屍解,即復生成仙了,以此來堅定信徒們的長生不死信仰。

《老子想尔注》認為仙壽可致,守誡、煉形、食氣是實現仙壽的三條途徑。
所謂守誡,主要是保形。注說:以道保形容,為天地上容,處天地間不畏死,故公也(第 22 頁)。人但當保身,不當愛身,何謂也・奉道誡,積善成功,積精成神,神成仙壽,以此為身寶矣(第 17 頁)。誡為淵,道猶小,人猶魚。魚失淵去水則死,人不行誡守道,道去則死(第 49 頁)。守誡保形,要結精自守,注說:精結為神,欲令神不死,當結精自守(第 9 頁)。又說:陰陽之道,以若結精為生。年以知命,當名自止。年少之時,雖有,當閒省之。綿綿者微也,從其微少,若少年則長存矣(第 10 頁),只有使自己保持精神於軀體之中,才能長生成仙。這樣,結精自守就構成了仙壽理論的基礎。注又說:精結成神,陽■有餘,務當自愛,閉心絕念,不可驕欺陰也(第 12 頁)。十分清楚,《老子想尔注》所說的結精成神,就是要愛守存之於人體的精神,從而達到長生不死的目的。

所以說:奉道誡,積善成功,積精成神,神成仙壽,以此為身寶矣(第 17 頁)。

所謂煉形,就是指神魂脫離肉體到太陰中聚氣復生。注說:太陰道積,煉形之宮也,世有不可處,賢者避去,托死過太陰中,而復一邊生像,沒而不殆也。俗人不能積善行,死便真死,屬地宮去也(第 22 頁)。

所謂食氣,就是指調整呼吸,吐納導引求得仙壽。注說:身邊,於內為胃,主五藏氣。俗人食谷,谷絕便死;仙士有谷食之,無則食氣,氣歸胃,即腸重囊也(第 28 頁),腹者,道囊,氣常欲實(第 6 頁)。

神成氣來,載營人身,欲全此功無離一。一者道成,今在人身何許・守之云何。一不在人身也,諸附身者悉世間常偽伎,非真道也;一在天地外,入在天地間,但往來人身中耳,都皮顯悉是,非獨一處(第 13 頁)。

全本#

則民不爭,亦不盜。“不見可欲,使心不亂。”□□□不欲視之,比如不見,勿令心動。若動自誡,即□道去復還,心亂遂之,道去之矣。“聖人治,靈其心,實其腹。” 心者,規也,中有吉凶善惡。腹者,道囊,氣常欲實。心為凶惡,道去囊空。空者耶入,便煞人。虛去心中凶惡,道來歸之,腹則實矣。“弱其志,強其骨。” 志隨心有善惡,骨隨腹仰氣。彊志為惡,氣去骨枯,弱其惡志,氣歸髓滿。“常使民無知無欲。” 道絕不行,耶文滋起,貨賂為生,民竟貪學之。身隨危傾,當禁之。勿知耶文,勿貪寶貨,國則易治。上之化下,猶風之靡草。欲如此,上要當知信道。“使知者不敢不為。” 上信道不倦,多知之士,雖有耶心,猶志是非。見上勤勤,亦不敢不為也。“則無不治。” 如此國以治也。

“道沖而用之不盈。” 道貴中和,當中和行之,志意不可盈溢違道誡。“淵似萬物之宗。” 道也。人行道不違誡,淵深似道。“挫其銳,解其忿。” 銳者,心方欲圖惡。忿者,怒也。皆非道所喜。心欲為惡,挫還之,怒欲發寬解之,勿使五藏忿怒也。自威以道誡,自勸以長生,於此致當。忿爭激,急弦聲,所以者過。積死遲怒,傷死以疾,五藏以傷,道不能治,故道誡之重,教之丁寧。五藏所以傷者,皆金木水火土氣不和也。和則相生,戰則相克,隨怒事情,辄有所發。發一藏則故克所勝,成病煞人。人遇陽者,發囚刻王,怒而無傷,雖爾去死如發耳。如人衰者,發王刻囚,禍成矣。“和其光,同其塵。” 情性不動,喜怒不發,五藏皆和同相生,與道同光塵也。“湛似常存。” 如此湛然常在不亡。“吾不知誰子,像帝之先。” 吾事,道也。帝先者,亦道也,與無名萬物始同一耳。未知誰家子能行此道,能行者便像道也,似帝先矣。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苟。” 天地像道,仁於諸善,不仁於諸惡,故煞萬物惡者不愛也,視之如刍草如苟畜耳。“聖人不仁,以百姓為刍苟。” 聖人法天地,仁於善人,不仁惡人。當王政煞惡,亦視之如刍苟也。是以人當積善功,其精神與天通。設欲侵害者,天即救之。庸庸之人,皆是刍苟之徒耳,精神不能通天。所以者,譬如盜賊懷惡,不敢見部史也。精氣自然,與天不親,生死之際,天不知也。黃帝仁聖,知後世意,故結刍草為苟,以置門戶上。欲言後世門戶,皆刍苟之徒耳。人不解黃帝微意,空而效之,而惡心不改,可謂大患也。“天地之間,其猶橐籥。” 道氣在間,清微不見。含血之類,莫不欽仰。愚者不信,故猶橐者治工排橐。籥者可吹竹,氣動有聲,不可見,故以為喻,以解愚心也。“虛而不屈,動而愈出。” 清氣不見,像如虛也,然呼吸不屈竭也,動之愈益出。“多聞數窮,不如守中。” 多知浮華,不如守道全身。壽盡辄窮,數數非一也,不如學生守中和之道。

“谷神不死,是謂玄牡。” 谷者,欲也。精結為神,欲令神不死,當結精自守。牝者,地也。體性安,女像之,故不掔。男欲結精,心當像地似女,勿為事先。“玄牡門,天地根。” 牝,地也,女像之。陰孔為門,死生之官也,最要故名根。男荼亦名根。“綿綿若存。” 陰陽之道,以若結精為生,年以知命,當名自止。年少之時,雖有當閒省之。綿綿者微也,從其微少,若少年則長存矣。今此乃為大害。道造之何?道重繼祠,種類不絕。欲令合精產生,故教之年少微省不絕,不教之勤力也。勤力之計,出愚人之心耳,豈可怨道乎!上德之人,志操堅彊,能不戀結產生,少時便絕,又善神早成。言此者,道精也,故令天地無祠,龍無子,仙人無妻,玉女無夫,其大信也。“用之不勤。” 能用此道,應得仙壽,男女之事,不可不勤也。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又不爭。” 水善能柔弱,像道去高就下,避實歸虛。常潤利萬物,終不争,故欲令人法則之也。“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 水能受垢辱不潔之物,幾像道也。“居善地,心善淵。” 水善得窐空,便居止為淵。淵,深也。“與善仁。” 人當法水,心常樂善仁。“言善信。” 人當常相教為善有誠信。“政善治。” 人君理國,常當法道為政則致治。“事善能。” 人等當欲事師,當求善能知真道者,不當事耶偽伎巧耶知驕奢也。“動善時。” 人欲舉動,勿違道誡,不可得傷王氣。“夫唯不爭,故無尤。” 唯,獨也。尤,大也。人獨能放水不爭,終不遇大害。

“持而滿之,不若其己,揣而悅之,不可長寶。” 道教人結精成神,今世間偽伎詐稱道,託黃帝、玄女、龔子、容成之文,相教從女不施。思還精補腦,心神不一,失其所守,為揣悅,不可長寶。若,如也,不如直自然如也。“金玉滿堂,莫之能守。” 人之精氣滿藏中,苦無愛守之者。不肯自然閉心,而揣捝之,即大迷矣。“富貴而驕,自遺咎。” 精結成神,陽氣有餘,務當自愛,閉心絕念,不可驕欺陰也。驕欺,咎即成。又外說,秉權富貴而驕世,即有咎也。“名成功遂身退,天之道。” 名與功,身之仇。功名就,身即滅,故道誡之。范蠡乘舟去,道意謙信。不隱身形剝,是其效也。

“載營魄抱一,能無離。” 魄,白也,故精白與元同色。身為精車,精落故當載營之。神成氣來,載營人身。欲全此功,無離一。一者道也。今在人身何許?守之云何?一不在人身也,諸附身者悉世間常偽伎,非真道也;一在天地外,入在天地間,但往來人身中耳,都皮里悉是,非獨一處。一散形為氣,聚形為太上老君,常治昆侖。或言虛無,或言自然,或言無名,皆同一耳。今布道誡,教人守誡不違,即為守一矣。不行其誡,即為失一也。世間常偽伎,指五藏以名一。瞑目思想,欲從求福,非也,去生遂遠矣。“專氣致柔,能嬰兒。” 嬰兒無為,故合道,但不知自制。知稍生,故致老,謂欲為柔致氣,法兒小時。“涤除玄覽,能無疵。” 人身像天地。覽,廣也。疵,惡也。非道所熹,當涤除一身,行必令無惡也。“愛民治國而無知。” 人君欲愛民令壽考,治國令太平,當精心鑿道意,教民皆令知道真,無令知偽道耶知也。“明白四達而無為。” 上士心通,自多所知,知惡而棄,知善能行,勿敢為惡事也。“天地開闔而為雌。” 男女陰陽孔也。男當法地似女,前章已說矣。“生之畜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 玄,天也。常法道行如此,欲令人法也。

“卅輻共一毂,當其無,有車之用。” 古未有車時,退然,道遣奚仲作之。愚者得車,貪利而已,不念行道,不覺道神。賢者見之,乃知道恩,默而自厲,重守道真也。“埏殖為器,當其無,有器之用。” 亦與車同說。“凿戶牖以為室,當其無,有室之用。” 道使黃帝為之,亦與車同說。“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 此三物本難作,非道不成。俗人得之,但貪其利,不知其元。賢者見之,還守其用。用道為本,賢愚之心,如南與北,萬不同。此三之義指如是耳。今世間偽伎,因緣真文,設詐巧言。道有天毂,人身有毂,專氣為柔。輻指形為錧鎋,又培胎練形,當如土為瓦時。又言道有戶牖,在人身中,皆耶偽不可用,用之者大迷矣。

“五色令人目盲。” 目光散故盲。“五音令人耳聾。” 非雅音也。鄭衛之聲。抗爭傷人,聽過神去,故聾。“五味令人口爽。” 道不食之。口爽者,糜爛生瘡。“馳騁田獵,令人心發狂。” 心不念正,但念煞無罪之獸,當得故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 道所不欲也,行道致生不致貨,貨有為,乃致貨妨道矣。“是以聖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腹與目,前章以說矣。去彼惡行,取此道誡也。

“寵辱若驚,貴大患若身。” 道不熹強求尊貴,有寵辄有辱。若,如也。得之當如驚不熹也。若者,謂彼人也。必違道求榮,患歸若身矣。“何謂寵辱為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是謂寵辱若驚。” 為下者,貪寵之人,計之下者耳,非道所貴也。“何謂貴大患若身。” 如前說。“吾所以有大患,為我有身。” 吾,道也。我者,吾同。道至尊,常畏患,不敢求榮。思欲損身,彼貪寵之人,身豈能勝道乎!為身而違誡,非也。“及我無身,吾有何患。” 吾我,道也。志欲無身,但欲養神耳。欲令人自法,故云之。“故貴以身於天下。” 若者,謂彼有身貪寵之人,若以貪寵有身,不可託天下之號也。所以者,此人但知貪寵有身,必欲好衣美食,廣宮室,高台榭,積珍寶,則有為。令百姓勞弊,故不可令為天子也。設如道意,有身不愛,不求榮好,不奢侈飲食,常弊薄羸行,有天下,必無為。守樸素,合道意矣。人但當保身,不當愛身,何謂也?奉道誡,積善成功,積精成神,神成仙壽,以此為身寶矣。貪榮寵,勞精思,以求財,美食以恣身,此為愛身者也,不合於道也。“愛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 與上同義。

“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抟之不得,名曰微。” 夷者,平且廣;希者,大度形;微者,道氣清:此三事欲嘆道之德美耳。“此三者不可致詰,故混而為一。” 此三者淳本道之美。道者天下萬事之本,詰之者所況多,竹素不能勝載也,故還歸一。多者何傷,樸散淳薄更入耶!故不可詰也。“其上不皦,其下不忽。” 道氣常上下,經營天地內外,所以不見,清微故也。上則不皦,下則不忽,忽有聲也。“蝇蝇不可名,復歸於無物。” 道如是不可見名,如無所有也。“是無狀之狀,無物之像。” 道至尊,微而隱,無狀貌形像也。但可從其誡,不可見知也。今世間偽伎,指形名道,令有服色名字狀貌長短,非也。悉耶偽耳。“是謂惚慌,迎不見其首,隨不見其後。” 道明不可見知,無形像也。“執古之道,以御今之有。” 何以知此道今端有,觀古得仙壽者悉行之,以得知今俗有不絕也。“以故古始,是謂道紀。” 能以古仙壽若喻,今自勉厲守道真,即得道綱紀也。

“古之善為士者,微妙玄通。” 玄,天也。古之仙士,能守信微妙,與天相通,深不可識。人行道奉誡,微氣歸之,為氣淵淵深也,故不可識也。“夫唯不可識,故強為之容。” 唯,獨也。容,形狀也。獨行道,德備淵深。不知當名之云何,強名之善為士者,道美大之也。“豫若冬涉川,猶若畏四鄰。” 冬涉川者,恐懼也;畏四怜,不敢為非,恐鄰里知也。尊道奉誡之人,猶豫行止之間,常當畏敬如此。“俨若客。” 謙不敢犯惡,若客坐主人堂也。“散若冰將汋。” 情欲思慮,怒熹惡事;道不所欲,心欲規之,便即制止解散,令如冰見日散汋。“混若朴,曠若谷。” 勉信道真,棄耶知,守本樸,無他思慮。心中曠曠,但信道如谷冰之志,東氵不欲歸海也。“肫若濁,濁以靜之徐清。” 求生之人,與不謝,奪不恨,不隨俗轉移。真思志道,學知清靜,意當時如痴濁也。以能痴濁,樸且欲就矣,然後清靜能睹眾微。內自清明,不欲於俗,清靜大要,道微所樂。天地湛然,則雲起露吐,萬物滋潤;迅雷風趣,則漢燥物疼,道氣隱藏,常不周處。人法天地,故不得燥處。常清靜為務,晨暮露上下,人身氣亦布至。師設晨暮,清靜為大要。故雖天地有失,為人為誡,辄能自反,還歸道素。人德不及,若其有失,遂去不顧,致當自約持也。“安以動之徐生。” 人欲舉事,先孝之道誡。安思其義,不犯道,乃徐施之,生道不去。“保此道者不欲盈。” 不欲志意盈溢,思念惡事也。“夫唯不盈,能辭復成。” 屍死為弊,屍生為成。獨能守道不盈溢,故能改弊為成耳。

“致虛極,守靜篤。” 道真自有常度,人不能明之,必復企暮(慕)世間常為伎,因出教授,指形名道,令有處所服色,長短有分數,而思想之。苦極無福報,此虛詐耳。強欲令虛詐為真,甚極。不如守靜自篤也。“萬物並作,吾以觀其復。夫物云云,各歸其根。” 萬物含道精,並作,初生起時也。吾,道也。觀其精復時,皆歸其根,故令人寶慎恨也。“歸根日靜。” 道氣歸根,愈當清淨也。“靜曰復命,復命曰常。” 知寶根清靜,復命之常法也。“知常明。” 知此常法,乃為明耳。“不知常,妄作凶。” 世間常偽伎,不知常意,妄有指書,故悉凶。“知常容。” 知常法意,常保形容。“容能公。” 以道保形容,為天地上容。處天地間,不畏死,故公也。“公能生。” 能行道公政,故常生也。“生能天。” 能致長生,則副天也。“天能道。” 天能久生,法道故也。“道能久。” 人法道意,便能長久也。“沒身不殆。” 太陰道積練形之宮也。世有不可處,賢者避去託死。過太陰中,而復一邊生像,沒而不殆也。俗人不能積善行,死便真死,屬地官去也。

“大道氾,其可左右。” 氾,廣也。道甚廣大,處柔弱,不與俗人爭,教人以誡慎者宜左契,不誡慎者置左契。“萬物恃以生而不辭。” 不辭謝恩,道不貴也。“成功不名有,衣被萬物不為主,可名於小。” 道不名功,常稱小也。“萬物歸之不為主,可名於大。” 歸,仰也。以為生既不責恩,復不名主,道乃能常大耳。“是以聖人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 法道常先稱小,後必乃能大,大者長生,與道等壽。

“執大象天下往。” 王者執正法,像大道,天下歸往,曠塞重驛,向風而至。道之為化,自高而降,指謂王者,故貴一人。制無二君,是以帝王常當行道,然後乃及吏民。非獨道士可行,王者棄捐也。上聖之君,師道至行以教化。天下如治,太平符瑞,皆感人功所積,致之者道君也。中賢之君,志信不純,政復扶接,能任賢良,臣弼之以道。雖存國,會不蕩蕩,勞精躬勤,良輔朝去,暮國傾危,制不在上,故在彼去臣。所以者,化逆也,猶水不氵不西。雖有良臣,常難致治。況群耶雜政,制君諱道,非賤真文,以為人世可久隨之。王者道可久棄捐,道尊且神,終不聽人,故放精耶。變異汾汾,將以誡誡。道隱卻觀,亂極必理,道意必宣,是以帝王大臣,不可不用心殷勤審察之焉。“佳而不害。” 王者行道,道來歸往。王者亦皆樂道,知神明不可欺負。不畏法律也,乃畏天神,不敢為非惡。臣忠子孝,出自然至心。王法無所復害,形罰格藏,故易治,王者樂也。“安平大樂。” 如此之治,甚大樂也。“與珥過客止。” 諸與天災變怪,日月運珥,倍臣縱橫,刺貫之咎,過罪所致;五星順軌,客逆不曜,疾疫之氣,都悉止矣。“道出言,淡無味。” 道之所言,反俗絕巧,於俗人中,甚無味也。無味之中,有大生味,故聖人味無味之味。

“視不足見,聽不足聞,用不可既。” 道樂質樸,辭無餘,視道言,聽道誡,或不足見聞耳而難行。能行能用,慶福不可既盡也。

“將欲翕之,必固張之。” 善惡同規,禍福同根,其先張者後必翕。“將欲弱之,必固彊之。” 先彊後必弱。“將欲廢之,必固興之。” 先興後必衰廢。“將奪之,必固與之。” 先得後必奪也。“是謂微明。” 此四事即四怨、四賊也。能知之者,微且明。知則副道也,道人畏翕弱廢奪,故造行先自翕自弱自廢自奪,然後乃得其吉。及俗人廢言,先取張彊興之利,然後返凶矣。故誡知止足,令人於世間裁自如,便思施惠散財除殃,不敢多求。奉道誡者,可長處吉不凶,不能止足,相返不虛也。道人不可敢非,實有微明之知。“柔弱勝剛彊。” 道氣微弱,故久在無所不伏。水法道柔弱,故能消穿崖石,道人當法之。“魚不可勝於淵。” 誡為淵,道猶水,人猶魚。魚失淵去水則死;人不行誡守道,道去則死。“國有利器,不可以視人。” 寶精勿費,令行缺也。又一說曰,道人寧施人勿為人所施,寧避人勿為人所避,寧教人為善勿為人所教,寧為人所怒勿怒人,分均寧與人多勿為人所與多。其返此者,即為示人利器也。

“道常無為而無不為。” 道性不為惡事,故能神無所不作,道人當法之。“王侯若能守。” 王者雖尊,猶常畏道,奉誡行之。“萬物將自化。” 王者法道為政,吏民庶孽子,悉化為道。“化如欲作,吾將鎮之以無名之樸。” 失正變得耶,耶改得正。今王者法道,民悉從正,齋正而止,不可復變,變為耶矣。觀其將變,道便鎮制之。檢以無名之樸,教誡見也。王者亦當法道鎮制之,而不能制者,世俗悉變為耶矣,下古世是也。“無名之樸,亦將不欲。” 道性於俗間都無所欲,王者亦當法之。“無欲以靜,天地自正。” 道常無欲樂清靜,故令天地常正。天地道臣也,王者法道行誡,臣下悉皆自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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